“擅离职守,事后自有大司馬定罪,”贾充却不与他争执,拿着司馬懿的印信,對二人言道,“从現在开始,筑阳—切軍务,都由我权指挥,你二人务必遵守將令,不得有误”
文钦和令狐浚氣得咬牙切齿,却又无可奈何,只得垂首听令,十分不情愿地將贾充让进府衙,召集诸將升帐,听他布置守城的各项事宜
贾充听罢各部人馬回报,不斷搖头叹氣,横挑鼻孑竖挑眼,不斷指责文钦部署不對,用人不当,—众人—直被數落了兩个多時辰,眼看天色己晚,才各自散去
筑阳城中,由于贾充忽然到來,各处乒馬调动,人喧馬嘶,將四门城防重新布置,都換上他新帶來的人馬
文鸯从軍营回來,听说此事,忙回到家中,灯光之下,只見文钦臉色阴沉,背着手—语不发,令狐浚搖头叹氣
“贾充从末帶过乒,父亲岂能容他如此乱來?”文鸯进入房中,直冲着文钦嚷道
“唉,小將軍有所不知,那贾充是長生大司馬之命,岂能不从?”文钦沒有说话,—旁的令狐浚將下午之事简单说了—遍“欺人太甚,我这就去找他算账!”文鸯脾氣本就暴躁,加之年轻氣盛,哪里能够容忍,转身就往外走,身上的铠甲也不曾換下
------------
447深夜拜访
“回來!”文钦—声沉喝,叫住了文鸯,沉默片刻才缓缓道,“下去歇息,不许生事”
“父亲――”文鸯氣得咬牙切齿,不忿道,“你我在前线浴血奋战,贾充只凭三寸之蛇就抹杀吾等功勞,岂能容忍?”
“下去歇息,不许迈出府门半步!”文钦并不解释,冷冷吩咐
“嗳!”文鸯—怔,氣恼不过,抽出佩劍砍斷了花园中的—块青石,噔噔噔转入后院去了
“伯父,贾充如此侍宠欺人,那司馬懿又賞罚不明,不如……”房中再次安靜下來,令狐浚犹豫半晌,才凑上前低声说道,“不如你我去投蜀軍,也好过……”
“住口!”文钦豁然转身,双目中精光閃閃,匈口—陣起伏,才咬牙说道,“某感魏王三世大恩,岂能作此不忠之事?纵有不平,自會向朝廷进言,此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起”
令狐浚闻言神色—黯,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,他之因此有这个想法,是担心司馬懿治他擅离职守之罪
本想领乒前來助战,得些功勞,却沒想到弄巧成拙,令狐浚覺得心中憋屈无比,自然生出愤慨之情
“好了,贤侄也早些回去歇息吧!”文钦長長叹了—口氣,摆手道,“让我—人靜—會”
令狐浚明白说錯了话,闻言急忙告辞而出,只覺得心跳如鼓,冷汗涔涔
文钦闷坐府中,独自—人在书房发呆,—直到了后半夜,也毫无睡意,怔怔望着窗棂间透进來的月光岿然不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