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楚察觉到陶如墨情绪起了变化,他有些担忧,赶紧握住陶如墨的手。“墨墨,外面冷,我们也回屋去休息吧。”
陶如墨点点头,由秦楚牵着手往他的别墅楼走。
感受到手心之中陶如墨的手指一片冰冷,秦楚有些心疼。林月的去世,成了陶如墨心中的一刻刺,她这辈子都不会遗忘林月。
秦楚想让陶如墨开心些,就故意挑了些轻松的话题聊。“我弟弟跟我爸一样,有一颗浪漫热爱艺术的心,他喜欢拍戏,趁我妈现在还年轻,就抓紧时间玩几年。”
陶如墨知道秦楚这是在转移话题让她忘记林月那件事,她强颜欢笑,问秦楚:“所以,尘涧就是传说中没戏拍就得回家继承家产的霸道总裁?”
秦楚点头,“嗯。”
说到这个,秦楚就想到一件事,他忙对陶如墨说:“我对管理家族企业没有任何兴趣,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当‘秦总’了。墨墨,这样的我,会让你失望么?”
陶如墨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趣。
仔细一想,陶如墨摇了摇头。“不,人各有志。有一句话叫‘欲戴王冠必承其重’,你若真的坐上秦家家主那个位置,你必须肩负起带领秦家继续傲然前行的重担。那样大的压力,会压得你喘不气过来的。”
“舍弃这座王冠,做你真正想做的事,过你想过的生活,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。”
所以,陶如墨很尊重秦楚的选择。
她对权势的追求欲并不强烈,秦楚是秦家的家主也好,是守门人未来的继承人也好,是零点广告公司的副经理也好。重要的不是他是坐在什么位置的人,而是他是怎样的人。
陶如墨爱的,是秦楚这个人,而不是他身上那层华丽耀眼的光环。
这回答,秦楚听了心里感到熨帖。“那就好。”
秦楚自己的房子与秦涧的房子离的很近,中间只隔了一个小花园。陶如墨中午是在秦楚的床上午休的,晚上自然不会矫情的闹着要跟秦楚分床睡。
他们都领证了,这又是在秦家,真要分床睡了,秦楚的脸面该往哪里搁。
晚上洗澡的时候,陶如墨是有些犹豫的。
要不要,干脆就从了秦楚?
这个念头刚一产生,就被陶如墨无情地掐断了。几个月都克制过来了,可不能在今晚功亏一篑,她还是希望能等到新婚之夜,再与秦楚行那最后一步。
洗完澡,她用浴巾裹着身子走了出来。“大楚,你妈把睡衣放在哪个柜子里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