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乐叫停了马车,朝里道:“爷,咱们到哭泣林外了,是稍作修整还是直接进去?”
他们此时还未用过午膳,但马车里有昨夜在客栈买的干粮。
胥黎:“休顿一柱香。”
沈云寄拿过干粮,先给胥黎布置好,再拿着两张饼,道:“少爷你吃好,我去给李孝送饼去。”
胥黎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她掀了帘子,一股冷风吹来,从她衣领灌入,冻地她打了个寒颤,左手搓了搓胳膊。
“嚯,这风可真够冷的。”
知乐扶她下马车,道:“林深阴冷,待会儿进去了,沈姑娘可得把窗帘扎紧了。”
沈云寄又看了眼林子,黑黢黢一片,总给她一种不太好的感觉——这是谢执下手的好地方。
知乐突然又道:“沈姑娘不必太过担心,爷定会护你周全的。”
沈云寄哂笑两声,“我相信少爷的。”
心里想的是:你快闭嘴,可别立fg了!
沈云寄去给李孝送吃的,对方正在给伤口换药,因为有个伤口在手臂上,他手嘴并用地包扎,看着委实艰辛。
虽说她现在还是不待见李孝,但仔细想想他跟了胥黎的这两天确实挺惨,一时有些心软。
她把两张饼递给他,“吃点东西罢,伤口我帮你包扎。”
李孝松开嘴里的布条,对她憨憨一笑,接过饼,“那就有劳沈姑娘了。”
沈云寄看到他吐出来的布条湿漉漉的,末端还有一丝口水,牙关要紧,眉头紧皱,眼里是道不尽的嫌弃。
她从袖口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,蹲下.身,捏着布条干净的一端,将其扯掉,手张开,道:“药。”
李孝忙在怀里摸索一阵,拿出个瓷瓶,“给。”
沈云寄打开瓶塞轻嗅了一下,味道和她用的那瓶不一样,这瓶味道药味浓烈一些,有些冲鼻,不太好闻。而她那瓶有股淡淡的栀子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