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星河声音发颤又嘶哑,近乎哀求:“别躲,求你了。”仿佛窗外涌流的风吹去了所有的雪,世界的一切都光洁得无所遁形,皮囊下尽是滚烫的鲜血,呼吸清晰可闻。盛星河:“真的是你。”闻亦:“不是我。”盛星河:“你真的在这。”闻亦:“我不在这。”盛星河:“你还活着。”闻亦:“我已经死了。”窗外北风呼啸,扫过林海,对话如此荒唐。闻亦死活挣脱不了,惊慌地转头,又陡然停下,两双眼睛离得那么近,视线撞得人头皮发麻。眼睛,瞳仁,睫毛,全都毫发毕现。他把脸转回去看着门板,尝试着又挣了两下,挣不开。他心里不合时宜地生出后悔的情绪,类似“就知道当初不该养大型犬”的那种悔不当初。再装也没有意义了,闻亦压着嗓子,低声怒吼:“盛星河!”他没想到自己这声情急之下的呵斥,居然起了作用。盛星河松开了他,动作缓慢得明显带着不情不愿。闻亦终于能和门板结束贴面礼,把自己从门上撕下来,转了个身,盛星河还挡在他面前。四目相对,所有爱恨情仇都翻涌而起。两人好大一会儿都没有说话,气压既坍缩又暴涨,耳边只有窗外的北风呼啸声,还有彼此的呼吸声。明明衣服都穿得那么厚,可不知道为什么都有一种赤裸裸的感觉。闻亦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,难堪、羞耻、尴尬、害怕、痛苦,可能都有。害怕占了大头,他只露着一双眼睛,眨来眨去地避着视线盛星河直直地看着他,突然捧住他的脸,俯身亲了上来。然后发现他口罩还没摘,就抬手把口罩扒了下来,又亲了上去。疯狂,绝望,肝肠寸断的亲吻,爆裂的,滚烫的,岩浆般流淌的爱意。离不开,舍不掉,竖琴岛的海每夜升潮又退潮,反反复复,今天想不通,明天继续再沦陷。闻亦是一切孽爱的源头。你在哪,我就得在哪。穿过无数的人,淋着大雪走到你面前,坚定地选择,我要这个,我只要这个人,只要这个灵魂。闻亦抓着他的肩,手指收紧,左右转着脸躲避,可是盛星河一直追着他的气息不放。他甚至无计可施到试图往上咕涌,刚一动作就被压制得死死的。天还没有黑,白雪之上仍是蓝天。北风呼号,闻亦被吻得近乎窒息,他喉咙间挤出气弱的哀声,喘息惊慌又急促,除此之外,还有让人不安的咬嚼声。终于,在缺氧晕眩的情况下,闻亦还是奋力推开了他,先是几个大喘气,补偿被掠夺的氧气。他怕外面的老夫妻听到,压着嗓子怒道:“盛星河,你至于吗?”“我现在黑户一个,都他妈躲到深山老林里来了,你还不依不饶,那些事死都过不去了是吗?” 盛星河声音发颤又嘶哑,近乎哀求:“别躲,求你了。”仿佛窗外涌流的风吹去了所有的雪,世界的一切都光洁得无所遁形,皮囊下尽是滚烫的鲜血,呼吸清晰可闻。盛星河:“真的是你。”闻亦:“不是我。”盛星河:“你真的在这。”闻亦:“我不在这。”盛星河:“你还活着。”闻亦:“我已经死了。”窗外北风呼啸,扫过林海,对话如此荒唐。闻亦死活挣脱不了,惊慌地转头,又陡然停下,两双眼睛离得那么近,视线撞得人头皮发麻。眼睛,瞳仁,睫毛,全都毫发毕现。他把脸转回去看着门板,尝试着又挣了两下,挣不开。他心里不合时宜地生出后悔的情绪,类似“就知道当初不该养大型犬”的那种悔不当初。再装也没有意义了,闻亦压着嗓子,低声怒吼:“盛星河!”他没想到自己这声情急之下的呵斥,居然起了作用。盛星河松开了他,动作缓慢得明显带着不情不愿。闻亦终于能和门板结束贴面礼,把自己从门上撕下来,转了个身,盛星河还挡在他面前。四目相对,所有爱恨情仇都翻涌而起。两人好大一会儿都没有说话,气压既坍缩又暴涨,耳边只有窗外的北风呼啸声,还有彼此的呼吸声。明明衣服都穿得那么厚,可不知道为什么都有一种赤裸裸的感觉。闻亦说不上自己什么感觉,难堪、羞耻、尴尬、害怕、痛苦,可能都有。害怕占了大头,他只露着一双眼睛,眨来眨去地避着视线盛星河直直地看着他,突然捧住他的脸,俯身亲了上来。然后发现他口罩还没摘,就抬手把口罩扒了下来,又亲了上去。疯狂,绝望,肝肠寸断的亲吻,爆裂的,滚烫的,岩浆般流淌的爱意。离不开,舍不掉,竖琴岛的海每夜升潮又退潮,反反复复,今天想不通,明天继续再沦陷。闻亦是一切孽爱的源头。你在哪,我就得在哪。穿过无数的人,淋着大雪走到你面前,坚定地选择,我要这个,我只要这个人,只要这个灵魂。闻亦抓着他的肩,手指收紧,左右转着脸躲避,可是盛星河一直追着他的气息不放。他甚至无计可施到试图往上咕涌,刚一动作就被压制得死死的。天还没有黑,白雪之上仍是蓝天。北风呼号,闻亦被吻得近乎窒息,他喉咙间挤出气弱的哀声,喘息惊慌又急促,除此之外,还有让人不安的咬嚼声。终于,在缺氧晕眩的情况下,闻亦还是奋力推开了他,先是几个大喘气,补偿被掠夺的氧气。他怕外面的老夫妻听到,压着嗓子怒道:“盛星河,你至于吗?”“我现在黑户一个,都他妈躲到深山老林里来了,你还不依不饶,那些事死都过不去了是吗?” “我……”盛星河刚说一个字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闻亦惊愕地看着他:“……”盛星河绞尽脑汁地想,怎么样能让闻亦消气,什么事他都愿意做。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把闻亦那啥了之后,因为用手给他涂药,让他舒复了,这人就不生自己的气了。闻亦是个喜欢生理上的享受的人。他这么想着,然后就攥住闻亦的手,把他往炕上拽。闻亦见状都懵了,鸡皮疙瘩瞬间在全身范围起立。这荒山野岭的什么都没有,以盛星河那种硬来的架势,自己得掉一半的血条,到时候真生病了都没地方看病。他不断挣扎,又不敢闹出大动静,还是被盛星河拽到炕上压了下去。盛星河一边扒他裤子,一边说:“我没结婚。”连丘最烦媒体,因为媒体特别喜欢编排他的家事。一直住在竖琴岛不搬出来,婚礼要选在船上,都是为了避媒体。众人只知道连金两家联姻,却没声明结婚的是哪两个,除非专门去打听。盛星河估计白景不知道,白景不知道,那闻亦必然也不知道。这是头一件他要对闻亦解释的事。闻亦拽着裤腰不松手,关注错了重点,为他的逻辑感到愕然:“没结婚你就能随便扒别人裤子?”盛星河头也不抬地继续动作,他手劲大,眼看裤腰要失守,闻亦抬手,啪——给了他一个耳光,直接把他的脸都打得偏了过去。盛星河顿在原地不动,闻亦又后怕了起来,怕把人给打恼了,往后退了退。两秒后,盛星河把脸转回来,说:“你别怕,我不干什么。”闻亦:“……那你扒我裤子?然后打算只噌噌不进去吗?”盛星河:“我就是……”他不知道怎么说,他想直接做。闻亦等他说下去,可他“就是”了半天也没下文,脸上表情还越来越难堪。闻亦简直想骂人,拽着自己裤子往下的人是他吧,他露出那种难堪的表情是什么意思?山上气温低,闻亦又怕冷,他承认自己穿得确实有点多。盛星河动作强势……依次脱下了闻亦的外褲、羽绒褲、毛褲、秋褲、内.褲……闻亦也绝望了。结果没想到盛星河突然低下头,张开嘴,然后……闻亦猛地哆嗦,没忍住喘了一声。这还怎么挣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