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特别舒服的姿态,他知道经理已经领会了他的意图。

    “他要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一百万!”

    “一百万?”经理一脸惊恐状,然后又说“他可真敢想。”

    “拆迁的标准是三十万,公司已经让足到五十万。如果三十万能签下,余下的二十万,可以算作个人奖励。”

    经理不好意思地,嘿嘿嘿地笑着。

    他这一笑,古文忠自然懂了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,古文忠自然不会明说,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

    剩下的事情,由经理去安排,连管中军都不知道。管中军不仅啥都不用做,还能坐享其成。

    管中军还是一如既往地去见卓云贵,不停地给他递消息,不是公司在开会研究,就是董事长已经同意,正在跟庆友集团那边在协商。

    卓云贵兴奋地不得了,看来见古文忠果然有效。

    而且此时,他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    等到要到这一百万,还要再去找卓青远。他不仅要两头吃,而且还要吃得肥头大耳的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突然来到卓云贵的楼下。

    年轻人声称自己家也是这片区的,他们家早已搬迁,见卓云贵家迟迟没搬走,想问问他是不是捞到了大鱼?

    卓云贵藏着心眼,哪里肯告诉他实情。

    年轻人也不气馁,早晚各一趟,跟卓云贵很聊得来,时不时地还给他递上一支烟。

    年轻人声称自己要上班,白天没时间。自己在工厂苦死累死挣点死工资,如果卓云贵真能多要回拆迁款,他愿意联合原居民,共同维权。

    几个月以后,卓云贵像一只飘零在大海上的小船。

    现在突然有人愿意跟他站在一起,他立时感觉像是找到知音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