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菲菲吓得直接瘫在了地上，颤声道：“我们……这些都是受了江正阳的指使，他才是真正的买凶杀人，我们只能算是从犯。”林疏影哼道：“甭管是不是从犯，徐青死了，你们都犯了重罪。”“……”“说说吧，你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？我争取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。”“我说。”杀警察，这可是重罪，没人能扛得起！雷炮连忙道：“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江正阳，看能不能让警方抓到他。”这不是当然，而是必须的必！那其他的犯罪呢？一样一样，全都如实交代了，反正虱子多了不痒，跟杀警察比起来都不算什么了。雷炮不敢再有任何的隐瞒，把蓝鲸湾娱乐会所和金贵人皮草城的事儿都说了说。金贵人皮草城倒是没有什么，也就是一个假冒伪劣问题。可是蓝鲸湾就不一样了，在场所中存在贩卖、提供禁药、容留他人吸食、注射禁药，以及大量营利性非法陪侍等等违法犯罪情况，而现实更是严峻和可怕。林疏影使了个眼色，让小伍和何姿，还有其他民警将刘菲菲、吕达、程雪都带到卧室去了，现场只剩下了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民警，这才问道：“说吧，这些禁药是从哪儿来的？”“这件事情关系重大，我要是说了，你……你能给我一个宽大处理的机会吗？”“买凶杀人，是江正阳干的，还是你干的？那就看你的表现了。”“我明白！”道儿给你划出来了，现在就看雷炮自己怎么走了。不过，雷炮还是有些沉吟和犹豫。那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民警点燃了一根烟，给他叼在了嘴上。一直默默地抽完了。雷炮才抬起头，问道：“林警官，我说了，你……真的会将买凶杀人的事儿，给我摘干净吗？”“能，我用我头上的警徽和肩膀上的警衔给你发誓。”“我跟你们说，汪文辉才是蓝鲸湾娱乐会所的真正老板，那些禁药也都是他弄来的，我不过是他手底下的一个马仔而已。不过，对于他是从哪儿弄来的禁药，那我就不知道了。”“汪文辉？”市委副书记，政法委书记汪清泉的儿子。对于什么买凶杀人，那是周晓红联系了珲市扛把子江正阳，让他来北江市杀了徐青，并且给了汪文辉500万，让汪文辉把钱交给江正阳。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，她就是不想把自己给掺和进去，哪怕是万一出事了，跟她也没有任何关系。可是，在这个环节出了问题。也不知道是汪文辉扣下了两百万，还是江正阳扣下了两百万，反正到了雷炮的手中只剩下了三百万。林疏影问道：“雷炮，你那儿有禁药的清单吗？”“有。”“在什么地方？”“我现在就可以交给你们。”雷炮将清单用密封袋给包了一层又一层，藏在了卫生间的马桶水箱里，非常隐蔽。林疏影翻看了几下，问道：“你知道汪文辉跟上头儿的人，是怎么联系的吗？”“不知道，每次都是汪文辉叫蓝天儿童福利院的孩子，送货到蓝鲸湾娱乐会所。”“什么？孤儿院的孩子？”“是，汪文辉做事非常谨慎，不会留下任何把柄。”用孩子来运药、贩药！从辽东警察学院毕业，一直到现在，林疏影经历过各种案件，可像现在这样的还是第一次，简直是丧心病狂。现场的气氛都有些不太对劲儿了。雷炮讪笑了两声：“林队，我一切都配合你们，现在就给江正阳打电话，看能不能把他给约出来，你一定要对我宽大处理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