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换做平常,他早就进来了。
我走到房间阳台,往下看了一眼院子的车,看见几辆车都在,我转身回了房。
只要他是在家里就行。
我拿了睡衣,进浴室洗澡。
洗着洗着,我忽然想到设计稿上的一个细节,可以再做一点修改,于是,连头发都顾不得吹,又趴在电脑前,开始处理。
忙完,揉着酸痛的肩颈,抓起手机,看了一眼时间。
快凌晨了。
我起身下楼喝水,一楼只留了几盏灯,并没有程锦时的身影。
我又上楼,轻手轻脚的推开程锦时房间的门,房间昏暗,我打开灯,走进去看了一圈,也没人。
不会还在工作吧?
我趿拉着拖鞋,往书房走去,透过门缝,看不见里面有一丝光亮。
去哪儿了?
我一边想,一边推开的书房的门,一片漆黑,我正要关上门时,看见黑暗中明明灭灭的一点猩红。
“程锦时?”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声。
“嗯。”
男人从胸腔发出一道低沉的声音。
借着窗外的月色,我看见半躺在沙发上的那抹高大身影,整个人几乎融于黑暗。
指尖忽明忽灭的香烟,衬得他有三分颓。
我抬手准备开灯的动作微顿,作罢,借着月色的光亮走过去,“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。”